栋的意思。
舒舒服服地洗漱完,白知许从浴室出来,房间里的滕野却不见了踪影,只有床凳上扔着的外套让人知道他还在。
她也懒得管,毕竟今天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,她再上赶着成什么了?
她自幼性格就傲,自认为能为他低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白知许困意渐浓,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后的位置微微塌陷下去一块儿,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飘过来,她意识忽然清醒,缓了缓才反应过来是谁。
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,默契地安静着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宽,像是隔着一条银河,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,规规矩矩地盘踞在自己的那半边床上,背对着对方。
白知许心头突突直跳,注意力不得已全部集中起来。
圆圆的杏眼儿看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些许星光,她突然睡意全无,床垫太过于柔软,身后的人哪怕轻轻动一下她都能感受到。
她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一整晚,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,一夜好眠竟然连梦也没做。
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一件缎面的黑色睡衣,已经被她裹得不成样子。
再一抬头,赤.裸着上半身的滕野从浴室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