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,滕野通知律师提交自己无罪的证据,可直到确认他是被冤枉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个礼拜了。
他走出看守所,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刺眼的阳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。
“滕先生,”律师把帮他保管的衣物和钥匙拿了出来,看了看他憔悴的侧脸,“抱歉,我不知道那位是您太太……”
他摇摇头,并没有责怪任何人,毕竟这些都是因他而起,就算没有这件事,白知许也会因为其他原因发现。
其实他很多次都快要忍不住把真相说出口,可是理智告诉他,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,那她一定会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,再也不见他了。
他只能一拖再拖,直到现在,形成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。
滕野没有耽搁,开车去了王兆住的小区。
他了解白知许,她不会再回他们那个家了,也不会去高雯住过的白家,唯一还能待的地方只有那里。
王兆家境不错,住的也是B市最好的小区,他到的时候刚刚过晚饭的点。
日头渐渐低垂,温度也没有白天那般灼人了,只是天边翻滚着的鱼鳞云预示着最近会有一场暴雨。
滕野不知道王兆住在哪一栋,只好将车停在小区门口,他一整天没吃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