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他还没来得及长大,老人家就去世了。
他没有家,孑然一身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的一粒尘埃,被风吹到哪儿就会在哪儿生长扎根。从未想过有一天,会有个人让他失去理智,宁愿抛弃所有也要让她看着自己。
直到,他穿着破旧的校服,鞋底踩着棕色的泥土,背着一个肩带已经烂了的破书包站在奢华得像宫殿一样的白家,仰头时看见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。
她从大理石的楼梯上缓缓走下来,细弱无骨的脚腕上系着一根银色的链子,衬着她雪一样的皮肤,简直让他忘了怎么呼吸。
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,不论是生气还是嫌恶,哪怕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,都让他心跳轰然加速。
滕野知道,那时她是讨厌自己的,就连和他同桌吃饭都不愿意,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在学校待着,这样至少不会让她的厌恶日渐加深。
可是他也明白,自己不能表露出哪怕一点点异常,所以他离她远远地,自我催眠着或许不看到她就会好了,没有必要就尽量不出现在她的身边。
他想慢慢淡出她的生活,学校宿舍一有空位他就申请,可是每次都因为种种原因落选。
白知许却逐渐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,变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