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难怪,难怪他会这么恨滕雷阳,甚至倾覆整个滕氏也在所不惜。
血缘关系上他们是祖孙,可现实里对滕野来说,却是间接害死他母亲,逼疯他父亲的仇人,日日活在仇人的屋檐下,他必须忍耐,直到羽翼渐丰有足够的力量对抗。
“嫂……知知姐,你在想什么?”滕沐见她不说话,肿成两颗大葡萄的眼睛望过去。
她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只是在想,庆山疗养院现在应该还在正常运营吧?”
毕竟这么多年过去,会发生点儿什么谁也说不准,更何况滕雷阳的性格冷酷决绝,被抛弃的儿子对他来说毫无用处,或许真出了意外,他也是不在乎的。
“应该还在,去年我还听到李叔给疗养院打电话问大伯的感冒好些了没有。”
白知许忍不住嗤笑了一声,觉得何其荒唐,关心滕家长子的人居然是老管家,而不是那个在外翻云覆雨的滕雷阳。
太过于冷漠的人,注定也不会得到别人的真心,所以整个滕家在他入狱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唯独剩下几个和他利益牵扯太近了人想办法把他捞了出来。
做人能做到这个份上,也确实难得了。
滕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只觉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