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顿饭算得了什么啊,”王兆拼命摇头忍着鼻腔的酸意把钥匙递给她:“你开我的车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白知许没有迟疑,接过钥匙便走了。
她自从上次出了车祸已经极少自己开车了,摸着方向盘的时候也觉得生疏了不少。
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从傍晚找到了深夜,只要能看见的医院,不管规模大小她都要进去看看,只是就连半分像他的人都没有见到过。
一扇扇病房的门被她推开都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,无数种情绪繁复折磨着她。
可自始至终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,平静地根本不像自己,反而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,重复地做着某些指令。
晚星爬上夜空的时候,车里最后一点油也耗尽了。
离最近的一家医院还有几百米远,她看着仪表盘上闪烁的油箱信号灯,抿了抿唇把车子停在了路边,被抽干了力气般地看着不远处地住院部。
滕雷阳的车就停在一旁,他下车时一抬眼就看见了白知许憔悴苍白的小脸。
他扯起唇,苍老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:“一会儿替我把白小姐请上去。”
“是。”身后的推着轮椅的男人道。
见到这一幕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