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忤逆我,但是我也没有要杀了他地步,你就不一样了,毁了我一辈子的心血,让我恨不得把你……”
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,脸色一变:“你不可能不知道滕溯还活着,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滕野扯起苍白的唇角,勾勒出若有似无的笑意,并没有半分的意外,不愧是在商界尔虞我诈几十年的老油条,稍转话锋立刻就能够察觉出来不对劲。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好奇,你这样的人难道还会有亲情吗?”
滕雷阳不屑道:“你懂什么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以前我还以为你和滕溯不一样,是个可以担起滕家大任的,可现在看来,你们不愧是父子,全都一样妇人之仁!”
他说得咬牙切齿,苍老的脸上露出几丝阴狠,看得出来是真失望,原本给予厚望的继承人,却在羽翼渐丰之后报复自己,不论出于什么原因,他都没有办法容忍。
“在你一开始着手想要做这些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会有这种后果,”滕雷阳抬了抬耷拉着的眼皮继续说道,“所以你才想骗过我,跟白知许领个假证好让我放松警惕,哪怕你出事,也和她没有关系对吗?”
滕野目光阴鸷地盯着他,虽然憔悴虚弱,但那眼神也能像利刀一样剜着人的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