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子梳得溜光。可还觉得不够亮,又抹了点头油在上面。随后拿出一撇假胡子小心翼翼地粘在嘴唇上,用眉笔在左脸上点了颗黑痣,又拿出一套毛哔叽西服穿好。镜子里的他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,他才满意地冲镜中的自己挤了挤眼。
他打开抽屉,拿出一沓钞票揣在兜里,又看了看旁边并排摆着的三支手枪:左轮,撸子和***。他在想今晚的“湿活儿”该用哪把枪好。
犹豫片刻,他拿起那把***,放在嘴前,学着枪手的作派,对着枪口潇洒地吹了口气,摆了个倜傥的姿势,然后对镜子里的自己挤挤眼,把枪塞进衬衣的上衣兜中,满意地转过身,戴上礼帽走出门去。
走到马路边,他挥手叫停一辆老头驾驶的马车,一下跳了上去,叫道:“紫玫瑰。”
老头一挥鞭子,喊了声:“驾!”,马车跑了起来。
蹄声“得儿嗒,得儿嗒”地脆响着,马车沿着中央大街飞速驶过。
此时正是波塞多尼亚一天里最热闹的时间,所有的电灯都在大放光明。霓虹灯五彩缤纷,耀目闪烁,街头人们摩肩接踵,熙熙攘攘,夜生活正拉开雄浑瑰丽的帷幕。
李察感觉这街景既熟悉又陌生,猛然一回头,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家牌子上写着“紫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