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望着满地的死尸和三辆汽车残骸,哭都没有了眼泪。
从尼罗河边到公路之间,有宽阔密实的芦苇荡,大片大片的苇荡一眼望不到头,阵阵寒风吹来,发白的芦絮被风摇弋着,发出悲鸣般的瑟瑟响声。
芦苇荡中有一片沙洲,一个渔民用苇杆搭成的庵棚立在沙洲上,庵棚前的空地上除了渔民晒的破渔网,还升起了三小堆篝火。40多名王室官员们正围坐在篝火的四周烤火,火光映红了他们的布满战尘的脸膛。
火堆上的木棒上倒吊着一个钢盔,钢盔里面正煮着一锅渔汤。
埃及国王一筹莫展地望着火堆发愣,红红的火光照亮了他阴郁的面庞。侍卫官走来,无言地在他身边坐下。
鱼汤熬好了,外交大臣端着钢盔问国王:“陛下,这汤怎么分配?”
国王看了看大伙,说道:“一人一口吧,剩下的都给病号端进去。”
大家过来喝汤,许多人还心有余悸,一口汤也喝不下。
外交大臣着剩下的汤进了阉棚。
这了一会儿,卫生兵从阉棚里走出来,丧气地对国王说:“王后背部伤口发炎,一直高烧不退,还说胡话;内政大臣安德斯喉咙肿大,不能进食,我带的消炎药已经用完,我怕他们熬不了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