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眼看着要夜了,这于知县是不是也太过分了?以前没事儿的时候,他时常跟三公子喝酒,今儿有事儿了,一整天也不给小姐一个说法。小姐,你是不是不该把证据交给于知县?他们官官相护,竟是想随意打发了咱们。”
流云气鼓鼓的插着腰说到。
程家在桐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儿,不说铺子生意红火,带了多少乡邻一起挣钱,只每年修桥铺路,程家就从没有缺席过一次,每次带头儿出钱,这桐城街面上的桥,五座有三座都是程家出钱。
她便只是个丫头,走出去也是昂首挺胸,乡邻敬重。
结果昨儿晚上先是巡检用计陷害,后又有知县轻慢,流云这个暴脾气,都忍不了。
小五跟着流云,跟在程玉关身边。
往日里小五是店里年纪最小的,只能跟在族亲身后打杂,昨晚他得了机会跑前跑后,今儿顺势厚脸皮的跟在小姐身后,专为小姐跑前跑后。
这会儿听着流云抱怨,小五抬眼瞅了一眼小姐脸色,试探着开口。
“这两天桐城街面儿上,到处都是水匪的消息,虽然咱们桐城离得远,却还是受了影响,前儿有行商带伤回来,说是被抢了。现下城里不说人心惶惶,知县那里肯定有些焦头烂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