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沉声,“何事?”
李铮复又深弯下身子,向上谦恭言道,“昨夜,南北各地的赋税缴纳已送入国库,皆已整理入账。比之往年,足足少了三成。”
“今后两年周转获可畅通无错,只是后年恐怕……”
皇帝揉了揉眉心,略显烦躁。
李铮下意识瞥向南宫临,侧身对向沈砚安一侧,顿了顿,言道,“若是要修缮官道,须得尽快着手。”
“下臣斗胆,敢问忠肃侯,已经过去了三日时间,这三十万银两,您筹措到了多少?”
“一千两。”
沈砚安淡然开口,身后传出一片嗤笑之声。
李铮心下暗喜,看来世子说的没错,他果然没有生财的门路。
“一千两,也太少了些,照忠肃侯这个速度,到时恐怕不得不实行我户部新法了。”
沈砚安瞥了眼嘲讽的李铮,面上神色淡然,连个正眼也不分给他,“候府养的人多,本月账目上最多也就能支出的一千两了。”
“什么?这一千两还是候府自掏腰包来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朝堂上一片哄笑。
南宫勋向后环视,微皱起了眉头,这堂上,几乎有一半的官员都是永宁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