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女替公主接生知情在前,私携刀器入宫冒犯天仪在后,所犯之罪接二连三。”即一一泛冷的眸子略过那些杀伐轻易搁在嘴间的人,殿中忽而静了下来。
“如此大逆不道之人,陛下早该治罪,何必留了这草贱之命在此。”
“污了各位的眼睛。”
她微微含笑的嘴角满是云淡风轻、事不关己的神色,清亮的眼眸中却失了那几分桃花的娇媚,冷冷的,像搁了石头。
南宫临看过去,那日云春来中挺拔孤立的身影闪过,眼中杀意又深了几分。
人有时候太聪明,可就难让人舒心了。
“如此狂妄,你便笃定朕不会治你的罪?”皇帝看着那不怕死的小丫头轻笑了声。
“陛下是清正之君,有罪无罪,您自然分的清楚。民女自认世事轮回有报、恩怨有数,该受的劫难躲不过,不该来的虚妄也自无需怕惧。”
“即大夫舌灿莲花,这话听上去倒是本世子所进之言乃是虚妄了。”南宫临漫不经心的话像是棉花里揉了钉子,层层裹到人身上来。
沈砚安按住发痒的拳头,却听得眼前瘦弱的身影出声,“世子是陛下的臣子,亦是为着大邺操劳,您心思细缜,杀伐果断,所言所行自当为大局考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