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钗环首饰,抱了毯子来盖上,又奉上药,侍候着她服下。
外头的闹剧早已结束,两个丫鬟匆匆往后院去打热水,顺路将花魁的情形告知了阁主夫人。后者听了一怔,忙丢下账本赶过去。
“渊儿,你怎么样了?要不要紧?”阁主匆匆进了花魁房间,路过暖炉时特意仔细查看了一眼,才甚是疼惜地将她整个儿搂在自己怀里。
花魁乌黑的头发披散着,愈发衬得面色苍白。“吃了药,已经好多了。我身上凉,夫人离远些。”她虽这样说着,身子却缩着舍不得离开,像只寻求庇护的无助小兽:“娘亲,我不想熬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打着滚儿,呜呜咽咽含糊不清。
阁主登时红了眼圈儿,如小时一般轻拍着她后背,由着她周身的凉气过到自己身上,哽咽着嗓子哄道:“好孩子……好孩子,委屈你了。”
“娘亲!”花魁猛然哭出一声来,随即窝在阁主怀中呜呜啜泣,不肯再出大的动静,留了半寸长的指甲死死揪着毯子,似是觉得这样就能更暖和一点。
花魁其实不是阁主的亲生女儿,只是路边捡回的孤女。她也不叫墨觞晏,而是姓沈,名渊,方才与丫鬟所言的“沈公子”,正是她的嫡亲兄长沈涵,如今朝堂上颇有声望的少年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