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艾叶,她泡在里面,被热腾腾的水汽熏着,才觉得舒了一口气,继而开始懊悔自己过于冲动,少不得又要劳烦沈涵收拾烂摊子。
阁主却一句也没怪她,只是心疼她忽然病情发作:“已经开了春,本来都好好的,又被这些人闹得不安生,也是活该他被丢出去。”
“也是我冲动了,”沈渊靠在浴桶边上,有气无力地接着话,“阿娘,我好累……我想回栖凤,我想回家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几乎要睡着了一样。
阁主爱怜地为她梳理着发梢,温声答应着:“好,等渊儿好起来,咱们不光回栖凤,再雇上镖队,继续去西南,就像你小时候一样……渊儿?别睡,等会去床上好好睡……”
沈渊听了话,撑着精神没睡过去,泡好了澡,换上熨帖的细棉寝衣,方躺进暖好的被窝里。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铺了被褥,留在旁边软榻上值夜。阁主守着沈渊睡下了,才悄悄出了房间去。
待回了自己房间,阁主更衣梳洗过,由大丫鬟取了玫瑰香膏润手。阁主已年近四十,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,因着保养得宜,倒也没有别的不妥,又天生一双和善的弯弯笑眼,一见便生亲切之感。
方才沈渊提起栖凤,她有些鼻酸。栖凤是南方的一座小县城,也是阁主的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