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隐没在夜色中,前面楼里的灯火通明,似乎还在庆祝着二人口中,那位头牌娘子新上位的欢喜。
故事虽俗,听一听还是有些趣的。沈渊不禁抬手摸上自己的脸,每一寸皮肤都软软的,一丝瑕疵也无。别人都说冷香花魁美貌过人,是难得一见的绝色,只她自己记得,当年的那位明香姑娘,姿容远胜过自己万千,才是真正的只应天上有。
明香离开后,墨觞鸳很少会主动提起她,使得沈渊至今都不知,那位性情温良、端庄贤淑的明姐姐去了哪里。小时候沈渊不懂人事,以为冷香阁不过弹琴唱曲,卖艺而已,同样以为明香姑娘也是如此。她印象中的明姐姐清雅卓然,与风月女子实在半点不沾边。
许多年之后,当沈渊自己站在垂花走廊上,俯视着厅下万象,才领略到了些明香的心境,红尘浮华万千,我自岿然不动,无心无情方无畏,无求无欲自无扰罢了。
再往后至如今,拢共七年了,冷香阁再没有过头牌。今天晚上,沈渊如常早早洗漱更衣,到床上躺着,忽然听见一阵月琴,弹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、意蜜情浓,一曲方终就得了好大的喝彩叫好之声。
她当即遣了绯云去查看,许久才得了信儿,说是有个姑娘胆大出挑,苦练琴技许久,得了好彩头,被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