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是个极聪明的人,没有冒冒失失进去,躲在门口花丛边上,边探听着边随手掐了朵花儿,只消听了几句就明白了前因后果,于是才刻意出声,搅合了这么一场,随着好问问前面的事。
整整四年了,沈渊几乎不见太阳,皮肤才会像雪一样白。起初三年汤药不离口,整日或躺或倚,自是不便行动,后来停了药,她也习惯了,不想动了。且两年前,沈涵调离京城,回了沈氏一族世代镇守的西北,她跟更是没了什么人可见。临行前,沈小将军最放心不下的,就是她这个妹妹。
那个陆老板伤了沈渊,被沈涵知道了,布了个局,叫陆家几乎家破人亡。沈渊听闻此事时正在服药,没多说什么,只是异乎寻常地听话,没再闹着不肯喝那碗苦药。
她本以为一年年就会这样过下去,冷不防听说又有了头牌,难免就要想起明香姑娘,又目睹了后院一出闹剧,再听完阁主一番讲述,她对这位头牌娘子的兴趣浓厚了不少。反正同在冷香阁中,早晚都是能见到的……回了房间,沈渊重又简单收拾过,躺回床上眯起眼睛,细细盘算起来。
消沉郁闷了这么久,也许是时候重见天日了,不然怎么对得起,别人一腔诚挚对自己的好呢……沈渊按着自己心口处一点温热,忽然有点想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