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指尖缓缓绕着杯沿把玩。
观莺只管一味顺应着:“姐姐说得是……对了,前院的合欢开得很好,姐姐可愿一同去看看?”
绯月与绯云瞬间对望一眼,两个人脸色几乎同时变了:前院的合欢,向来是沈渊最不喜欢提起的,今日她破天荒地要吃合欢花汤,也没见面上有什么愉快之色,更未有只言片语称赞。观莺虽不知者无罪,也是实实在在撞个正着,她们不由得为其捏了一把汗,简直想象不出自家小姐会是何种反应。
“小姐,要不……”绯月当机立断要岔开话题,却被沈渊一扬手打断:“也好。替我更衣吧。”她面色淡漠如常,无喜也无怒。
观莺知趣地退到外间等候,主仆三个人出来时,沈渊已换过了装束,仍是上午那一身晴蓝,又罩了一件乳白撒花长比甲,未戴旁的首饰,只簪了那对白玉扁簪。观莺上前欲挽着花魁,被两个丫鬟巧妙挡过,知她是不愿与人接触,便也不上赶着讨人嫌,规规矩矩跟在侧旁,绯月与绯云方才退后。
夏日的白昼总是很短,在白芨水上耽误了太长时间,此时已经日暮将至,合欢树的叶子疏疏落落开始闭合,晚风渐渐吹起来,于粘滞的暑热中撕开一道道清凉的口子。光线已开始暗了,但凡稍微站远一点,几乎要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