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随到不说,再难堪也能唱出好曲子。”
大丫鬟起初未解其意,被墨觞鸳这样一点方才反应过来:好个头牌娘子,好个观莺姑娘,竟问也不问,有客便陪,上赶着殷勤献艺,当自己这头牌的名头是叫着玩的?
楼下墨觞鸳按着不发,花厅一派笙歌和暖。楼上观莺犹不知行差踏错,反而愈发渐入佳境,丹唇轻启,巧笑嫣然,含情脉脉,美目顾盼。江姓的公子仍不动声色,祁姓的客人却早已撑了手肘在桌,斜下了半边身子。
“嗯?当真?”
三楼上窗扇后绣房里,沈渊正围了巾子洗脸,刚撩了两捧水,听着绯云讲着打水路上见闻,便停下手侧脸问了一句。
“真真儿的,奴婢亲眼瞧见的,夫人的脸色可难看了。”绯云手里还捧着干毛巾,见沈渊不信,特意加重了语气,睁着大眼睛重复了一次。
沈渊没有再理睬,专注着洗脸,便轮到绯月代为发言:“冷香阁有客人是好事,夫人为何要不高兴?”
绯云下意识张嘴欲回答,却发觉自己也不知道,冷不丁吸进一大口空气,差点呛着自己。她忙合上嘴巴顺气,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,鼓着腮道:“我还真不知道了……也对啊,夫人干嘛要不高兴?小姐,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