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听着,头牌是一听说有客人,就‘开开心心地’去见了,且那客人是新来的,那就不是常见的熟客呀。这怎么说,观莺姑娘也是头牌娘子了,客人要见她,总该要请一请的,哪怕做做样子呢?”
绯月说着所想,本来还担心会说错,却见沈渊面带赞许之色,得到了很大鼓舞似地继续说下去:“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得脸的姑娘,可多少都端着点矜持。头牌这样,就给人感觉,感觉……感觉跟上赶着拉客似的。”最后这句话叫人难以启齿,绯月好不容易说完,自己先红了脸。
沈渊把书卷倒着一扣:“不错,她这样汲汲,不过能得一夕眷顾,却失了体面,往后再要端起来也难了。她一个也罢了,保不齐整个冷香阁都要被笑话,头牌尚且如此,可想而知其他人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噢……”绯云恍然大悟,“难怪夫人生气呢,这观莺姑娘,可把大家都害惨了。”
沈渊淡然道:“事情还没完,也未必就会那么糟糕,冷香阁也有年头了,凭她一个还坏不到哪里去,只是风言风语的,少不了要传一阵了。”
她手指在书卷上轻轻叩击,指甲保养修饰得晶莹圆润,未曾涂染颜色,甲床透着淡淡的粉。叩击的节奏虽毫无章法却不急不躁,似在尽力压制。手指的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