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月“嗤”地一声笑了:“这哪里能一样,小姐就是唱糊涂了。”见沈渊已拿了书本在手,她便剪亮了烛芯,就着烛光继续绣白鹤的另一丛尾巴。
沈渊捧着书本,找到先前停下的地方重新读起。她高估了自己的精神,这一日说了太多话,也真的唱累了,从捧着书到放下,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小,直至停止,整只手虚虚搭在书背上。绯月见主子不再说话,便也专注着刺绣,冷不防听见“咚”一声响,差点扎了手,抬头一看更要惊吓——她那不愿说话的主子迷迷糊糊睡着了,一头磕到了桌沿上。
“小姐!”她慌忙放下活计去扶,她主子已经悠悠磕醒了,喉咙里含糊不清嘟囔着,她顾不得仔细听,把人身子扶正了晃着肩膀:“小姐,小姐醒醒了,咱去床上睡。”
“嗯?嗯……”她主子的确困倦,磕了一下还没醒完,打着呵欠,半瞌睡半清醒着随了她扶下软榻,临到床前终于说出了个完整的句子:“绯月,我要吃雪梨羹。”
绯月被弄得哭笑不得:“小姐啊,您都困成这样了,还吃什么雪梨羹,明天再吃吧,明天绯月亲自给您做,好不好?”
她主子应该没听进去,顾自坐到床上,由着她伺候脱了鞋袜,摇摇脑袋继续沉浸在雪梨羹里:“少放点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