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丛褶子花堆得更深,热切道:“姑娘这就问对人了,我这就做去,保管能讨小姐欢心。”
绯云瞧着她生火架锅又揉面切菜,动作行云流水,有条不紊,颇有几分志在必得的架势,看过一阵才发现,竟然是同时在做两样点心,不禁叫人啧啧称奇。
角落里那奇怪的汤药提前一步出锅,没过一会就被个面生的丫鬟领了去,顺带着领了几碟糕饼。绯云不认得她,便问何嫂子那是谁。后者刚揭开蒸锅,回过头看过去一眼,咋舌道:“她啊,她不是头牌身边儿的吗?估计是头牌屋里要吃食,顺便领了那汤药去。”
绯云笑道:“能做头牌身边的人,必然十分得脸了,竟还亲自来领汤药,可见是个厚道人。”
“嗨,什么呀。”何嫂子已换了锅子,热油撒进一把葱花肉沫,“她原来也是后院的丫头,平时也不声不响的,忽然就被要了去,刚才过来的时候,那小脸儿上全是眼泪,哎。”
绯云立刻觉出不妥:“全是眼泪?她做错了事吗?”
何嫂子摇头啧啧:“谁知道呢,问她也不说,一个劲儿光摇头,也怪可怜见的。姑娘,帮我递一把盐罐子。”
“嗳。”绯云捧了盐罐,掀了盖子供她取用,继续追问道:“大约多久前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