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觞鸳有心逗她,唬着脸道:“凶你也是你自找的?总说睡不够,那么好的天气,你怎么不睡了?”
沈渊抽噎一下就要哭:“睡不着……那可就是睡不着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,谁知道叫她听了去,倒成了我的不是。”说着就要抬手去揉揉眼角,见墨觞鸳不上当,还呜呜地干哭了两声。
墨觞鸳反被她逗笑了:“好了,好了,我的儿,你是吃准了我舍不得你。快别欺负你那张小脸儿了,吃茶吧,都要凉了。”边说着自己先捧过一盏,又朝水芝招招手:“来,既说了见者有份,你也吃。”
沈渊装不下去,娇滴滴地哼了一声,捧了自己那盏擂茶,低头尝过一口,娇嗔道:“还好我做茶嗜甜,不然这一口下去,心里要更苦了。夫人要做戏,也不提前告诉我,让人家平白受了委屈。”
这一下引得水芝也嗤嗤笑了。这样矫情娇痴,沈渊小时候也很少有,年岁大起来反而像个孩子,幸好她正当绮年玉貌,又长相偏幼,看着和十四五岁也差不多,方不至于有违和之感。
水芝稳稳端着茶盏,品着盏中滋味,心里不免多出几分感慨。这位管事大丫鬟,打年少时就跟着墨觞鸳,沈渊刚到墨觞家时,墨觞鸳忙着操持大小事项,还是她抱着沈渊洗漱用饭,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