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沈渊不怕。她记着的,当年千钧一发之际,自己不知被谁拉住,回眸一瞧,竟是个清风霁月的年轻公子。
“当心。”公子向她笑笑,见她站稳随即收了手,半点不逾礼数。
“多谢公子。”小小的女孩得了搭救,也不要养母领着,自己像模像样行了个福礼。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,像街边刚出炉的糯米汤圆,撒一点干桂花,浇一勺甜酒酿,香甜味随热气“腾”地飘起来,带点微醺,叫人心生喜欢。
后来怎样了?梦里沈渊提着莲花灯,牵着养母的手,沿着河岸慢慢地走,期许着后面的戏码。
后来啊,后来她知道了,那年轻的公子姓离,名雪城。再后来啊,沈渊随着明香姑娘上街,去城郊的乐馆换琴弦,一进门竟瞧见个熟悉的人儿——这乐馆的老板,竟像极了那姓离的公子。
小小的女孩牵着明香姑娘的手,呆呆站在原地。明香迈不开步子,奇怪地回头去瞧,还未问是怎么了,柜台后的年轻老板先迎上来,笑吟吟接过了明香手中的琴。
“可是明姑娘的小妹?”老板和明香说着话,目光却落在沈渊身上。明香姑娘抿唇笑笑,算是默许,牵着沈渊进屋坐下。有小厮来送了茶水,年轻的老板回了柜台后,取了工具匣子,边换弦边和她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