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甜香中掺着一分清苦,再燥热不安的心也能放松下来。绯云按摩的手艺很好,给沈渊按了一阵,能感觉得出她的气息逐渐在恢复平稳,虽细弱却绵绵不断,是好转起来的迹象。
“我这样子,很吓人吧。”
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搭在绯云手背上,沈渊的声音有气无力,语气中充满着她标志性的自我嘲弄——过去的几年里,两个丫鬟早就见怪不怪了,几乎成为生活的常态,不值得一惊一乍。她们似乎也练就了一身不怕冷的好本事,可以从容不迫地反抽出手来,拉着主子的手放回水中,让香露热汤的温度驱赶挥之不去的寒气。
寒症发作的时候,沈渊的意识是清醒的,她在思考为什么。是连日临窗窥视受了风,还是演那出好戏累着了,又或者只是很倒霉地,下雨时已经着了凉,只是到了今日才发作出来……对她来说都有可能,都意味着吃了四年的药,仍未能清除根本,从观莺出头那天夜里,她踏出第一步开始,全都是在自欺欺人。
千头万绪在心头翻滚了一圈,最终还是只能自己咽下去,末了再嘱咐一句自己的丫鬟:“今天这事儿别告诉夫人,省得她担心。”其实也不算十分糟糕,发作快,恢复也快,比之从前已经好了许多。
“这……”两个丫鬟对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