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福树上千丝万缕红绸静静悬挂,都不知过了几朝几代,依然鲜艳如新,乍看竟像是满树鲜红开遍。
墨觞鸳言,其中有一根红丝带是她系上的,为的当年给沈渊祈福。一行人闻言,都抬头去找,虽知道红绸皆是一个模样,能寻摸个大概的位置已很不错,却仍觉乐在其中。
盛秋筱尤为认真,痴痴地盯着满树红绸,浑然不觉自己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。她向来不似观莺那样泼辣轻狂,可此刻安静得过了头,身上每处都散发着哀伤的气息,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。
墨觞鸳看在眼里,心中自是了然,轻咳了一声唤她回神,又只向众人道:“你们几个,若是谁有什么心愿,可以去侧殿求一根红绸,挂上去添添福气,保佑自己心愿得偿,事事顺遂。”
“多谢夫人!”秋筱果然喜出望外,满面感激地向着墨觞鸳福了福,忙不迭提着裙角跑去了侧殿。沈渊知道,盛秋筱此状必有隐情,但是对她的故事并不感兴趣——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,打听那么多无甚用处。
“她本来不是个驯顺的。家中贫寒,卖了她姊妹换口粮。她进来时先是哭闹不休,被管事妈妈打了几次才消停下来,可又一味地拖沓抗拒,不服管教。”墨觞鸳不知沈渊无兴趣,主动和她讲起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