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,到时就不去凑前面的趣儿,叫厨房送些小食,再开一坛去岁酿成的合香酒,月下花前小酌一番,也是人间惬意。
她知道做这行的路数,过了明天,盛秋筱怕是要变成七夕的生日了。左右欢场中么,欢心最大,真心难得,真话也难得。从长生观回来,沈渊就没再与秋筱照过面,只是听说她愈发辛苦,每日安排得紧锣密鼓,琴棋书画都不落下。沈渊听着都有些佩服她,能下那样大的力气去学那么多。
沈渊一直以为盛秋筱是清倌,直到墨觞鸳提起来,她才惊觉自己的揣测是错的。十五岁,挺好的年纪,却要开始挂牌接客了?沈渊为盛秋筱担忧,却不会为其惋惜,一如她从不为自己伤怀。她十一岁垂帘奏琵琶,十四岁人前现真容,十五岁名动陌京城,哪一步是能回头的呢。
次日一大早沈渊便起了,正用早饭时,珍珑馆送来了头面,由管事妈妈转交给绯月,再交到小阁主手里。缠枝蔷薇纹样的匣子,沈渊上手便知是好的,再打开一瞧,里面铺着青缎,上下平行摆着一对曲股灯笼流苏钗,当中一枚华胜,左边一对灯笼流苏耳坠子,右边是个压髻的篦子。整套都是鎏金烧蓝蝴蝶花样,蝶翅各嵌三颗珍珠,灯笼流苏之上衔着一颗橄榄状的飘花南红。
珍珑馆一向舍得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