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地轰开:“天还没大亮呢,一个个都着急什么?晚上都把脸洗干净了,也不许乱跑!不许到前面去冲撞了客人!”
沈渊房里静悄悄的。管事妈妈送来新鲜带露的栀子花,一朵一朵端的洁白娇嫩,含羞半开。绯月别出心裁,将花儿都养在了冰鉴里,如此便得了满室沁脾甜凉,又缠裹着丝丝缕缕的薄荷味道,足以叫人忘了外面的暑气。
沈渊就是在这样的气息中醒来,绯月备了连翘和甘草沏成的栀子降火茶,加了足足的雪片糖。待用过了早饭,栀子花也冰好了,香软一朵簪在鬓边,便再也用不着别的装饰。
“这花儿真好看,和小姐一样好看。”绯月替沈渊梳好了头,凑上近前,将自己的面孔也挤进铜镜中。镜子里主仆两个都簪着栀子花,唇不点而朱,眉不画而翠,似好一副双生出水芙蓉图。
沈渊没理会这奉承话,伸手摸了摸那娇花儿,花瓣冰冰凉凉的,比她的指尖还凉。七夕良宵,只可怜了那盛秋筱,不知要委身何人……沈渊忽然为之惋惜起来,不过也只是一瞬间,转眼就消散无踪了。
天公今日仍然格外作美,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的,冷香阁的地界好,风水也好,若没了这么多莺莺燕燕,当真会让人以为是什么世家的宅院。沈渊也曾很认真地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