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哄抬争夺,呆呆成了货品一般。幸而他那晏姐姐命中有幸,无需受这等的委屈,玉琳琅如是想。
玉琳琅其实比沈渊年长,只是他那梨园中人习惯了,都爱互称一句兄姊。陌京繁华旖旎,盛世景象之下世风自然开化,冷香花魁偶尔去串一串戏,也不是什么叫人纳罕的事情。玉琳琅更万事看得通透——都是下三行的营生,别人夸一句名伶也未必真心瞧得起,不若交个知己把酒言欢,笑看芸芸众生相了。
一声吆喝过后,盛秋筱被个面生的客人带了去,底下众人便渐渐散了,各自寻了相好,继续吃酒叙话。冷香阁主送过人回来,本是做成了一笔大好交易,面上却不见喜色。
“玉哥儿评评,这丫头如何?”显然,冷香阁主不想讨论自身,在被询问之前先发制人而言他。
玉琳琅挑了挑眉稍,不甚在意道:“没晏儿好看。”
“呿,谁问你这个了。”墨觞鸳佯作啐了一声,执了茶杯敬了敬,饮过一口稍作喘息,似在道与自己听:“秋筱姿色不足,却性情乖顺,识得大体,便是她最大的好处。”
“识大体或许有,可性情乖顺?”玉琳琅顿了顿,“我看……未必啊。”纤细指尖轻叩了两下圆润的杯沿,声响清脆细微。他的语气并不十分绝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