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的热闹都属于盛秋筱,似乎人人都忘了冷香阁还有一位头牌娘子,善奏月琴,唤作观莺。没有人来告诉观莺,外头是什么场面,她便自己去瞧,看着盛秋筱艳冠群芳,活脱脱当年墨觞花魁的样子。花魁沉醉梦里,乐得见盛氏求有所得,头牌却坐不住,她察觉得到危机。
照墨觞花魁的发落,养好了伤继续见客,还要克扣她的赏钱。可是呢?自打遭了阁主训斥,她手上的伤迟迟不见好,那些口口声声要与她长相厮守的客人们也不见了。
观莺亲眼看见过,从前那个姓朱的少爷大咧咧进了冷香阁,根本不提起她半个字,径直抱过一个长相俏丽的小红倌,满脸色相地上了楼。
那个时候,观莺就站在楼梯口,穿着娇艳的朱红纱衫,梳着精致婉转的灵蛇髻,打扮得和从前一般无异。可这一切似乎都是无用,她和朱少爷已经四目相对了,对方就直接挪开目光,低头去抚弄怀里小红倌小巧的下巴,只当不久前还软玉温香的头牌美人儿是空气一般。
“唷,是朱少爷!”彼时她不甘心,扬起嗓子娇声唤着,魔怔了一般抬脚追上去,挽上朱少爷的胳膊。
“哎哟,少爷,这您来了,怎么也不知会奴家一声,怕不是日子太久,忘了观莺儿了。”头牌笑靥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