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,却不知今朝黯然落魄了,倒是这个人还肯来见一见她。
江公子仍旧少言,只向她稍微颔首,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,微微侧着身,目光游移在厅下。焦点已不在,人群三两散开,江公子的目光也无落定之处。
“姑娘有心事。”他不看观莺,可的确是在与她说话。
“嗯?”头牌娘子又是一愣,不自觉又掉出几颗眼泪,“是吧……这样的地方,谁没有心事呢。”浑浑噩噩十八载,头一遭有人关切她一句。她喉咙中翻滚起一股涩意,说不出如何可解。
“那若出了这样的地方呢?观莺姑娘,你可想过?”
江公子忽然一回身,便成了逆光而立,挺拔的身形背着光,与观莺记忆中某个剪影渐渐重合。她记不起来,也不抱幻想,只当自己泪眼模糊认错了人,触景生情迷了心窍。对方的眸子太深,眸光太重,可是一点都不像那些找她寻欢作乐的人,她在这对眼眸中看不出一丁点欲望,如果说有什么情绪,那句文绉绉的话是怎么说的?对了,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
她就算想争,就能争得到吗?观莺心底里头又啐出一声冷笑,却是对着自己的。泪痕已经半干,她仰起脸,对上江公子的眼睛,缓声道:“我若说想过,公子信吗?出了这样的地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