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还送他来着,两个人呀有说有笑的。”绯云转了转身,伸手捏着沈渊指上穴位,“去洗茶具的时候,奴婢遇见盛姑娘了,她还亲自去厨房煮汤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沈渊想问什么汤的,却迷迷糊糊又睡着了。这回她没能继续先前那个梦,却在沉睡中泪湿了眼睫。
花魁贪睡难醒,头牌可彻夜难眠,一早起就去叩开了阁主的房门。
“夫人,观莺真的知错了,求求夫人,再给观莺个机会。”
墨觞鸳房里热闹得很,许久不露面的头牌娘子跪在阁主跟前,低低伏着纤瘦的身子,一哭二叹,楚楚可怜。
她吃过一次亏的,不会再轻易冒进,亦学到了柔弱的好处,膝盖一软,哀哀陈情。靛青色的比甲空荡荡披在她身上,自成凄惶无依之像,长发散了满肩,发丝间整张脸是憔悴的,眼底两片乌青,显然是辗转无安睡,忧思不成眠。
墨觞鸳无动于衷,只放下碗筷,吩咐丫鬟收了食盒,换了茶水来。
“观莺还有用的,求求夫人,别把我丢开!夫人你看,我就要好了,我真的就要好了啊!”她伸出手掌,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,干涸的一道,是发红的枯黑颜色。这一次,墨觞鸳如了她的意,低头瞧了一眼。
“昨天不是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