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都嫌冷飕飕,沈渊只是拢了拢外衫衣襟,抿一抿嘴唇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绯月挎了个竹篮子,里面装着一卷红封香烛和火折子,还有小小一只如意双耳紫铜香炉。沈渊也不让丫鬟动手,自己摆了香炉,又拆了红纸,打着火折子点燃。她忽然想到什么似地,盯了香烛顶上一点火光片刻,待烟灰的味道传进鼻尖,才眨眨眼睛,慢腾腾跪了下去。
地官宝诰早就烂熟于心,她默默念了,双手持香行过一叩三拜,也没少了真心,也想着能从此得一个平安顺遂。她飞快地回想起儿时那几年,接连遭遇灾厄不幸,该不会是也负着罪孽,这辈子就是来偿还的?
若真如此……她愿意真心地悔过,终生栖身于此,著麻食素,日日忏悔,但求再也不要受颠沛流离之苦了。
小姐主子总说祭拜是大事儿,绯月不敢打扰,默默等着线香燃尽,沈渊终于舍得站起身来,抽了丝帕蘸一蘸眼角。她赶紧收拾香炉,也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什么流泪,大抵是这个日子,家家户户怀念逝者,姑娘也想念亲人了吧。
那三炷香燃的时间不短,红艳艳的日头一升起来,外面还是挺热的。沈渊主仆两个并不逗留,收好了东西便往回去了,楼上屋子里,绯云早就摆好了饭,又熏了艾叶桃枝以避邪祟。栖凤有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