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说不想嫁人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墨觞鸳自有应对:“好,你不嫁,等将军回来,你看有他和你说。”
话到此处开始无趣,沈渊自不想继续,索性直接带开话茬,又道:“总说我做什么,正主儿在后院呢。夫人与我说说,那个秀才什么样子?家底几何?眼前有这么桩喜事儿,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就是一个读书人,看着憨实,没有什么特别的。你要是好奇,下午酉时二刻他来迎亲,叫绯月陪着你去看一眼。”墨觞鸳道。
沈渊边听着边端起茶杯,轻掀开盖子吹了吹,刚听了两句,眼波悄悄变得流转闪烁,一直等到墨觞鸳说完,才从蒸蒙雾气中抬起头来。
“娘亲错了。”她笑得天真无邪,可一双眼睛亮晶晶,闪着狡黠的光,“憨实?憨实的人怎么会来这地界儿?”
墨觞鸳无言,嘴唇徒劳动了动,幅度几乎细微不可查。又一碗热腾腾的糯米香茶饮尽,沈渊回房去歇下了,不知道冷香阁主颓然落下一记叹息,更不知道她背着丫鬟们,眼角蕴了一汪清泪。
小小的偏院中,女儿家的娇声笑语不知从何时起,都是新娘的姐妹们在予她祝福。沈渊睡醒了午觉,记不起来梦里是谁,赶着让两个丫鬟梳头更衣。桃花流苏簪子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