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子玲珑剔透,栩栩如生,惹来一阵咂舌艳羡。鹭娘受宠若惊,立刻要起身道谢,被沈渊抬手拦下了:“你坐着。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不必了。”
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,足够让沈渊看得真切,鹭娘的嫁衣料子虽然普通,式样却是京城里时新的,针脚也算得密实紧凑,整整齐齐,足以见得准备这衣服的人果真有心意。她留意发觉,衣襟与袖口都绣了白鹤与萱草,绣工精致,栩栩如生,是祥瑞长乐的好兆头。
流苏的碰撞声清脆悦耳,桃花经了夕阳照耀,色泽绚烂旖旎,如梦如幻,似乎变成浓妍的艳红。沈渊亲手将它插在鹭娘的发髻间,给略显寒酸的头面添了许多光彩。
鹭娘几欲感激涕零,沈渊一瞥眸子,绯月立刻递上手帕,替鹭娘抿了抿眼角,笑道:“傻丫头,喜事临门,不能掉眼泪呀。咱们虽不常见面,彼此可都记挂着,既然是小姐疼你,你就安心受着,高高兴兴地出门去。”
鹭娘低着头,双目红红的,喉咙一直在哽咽。她还没来得及抬头,又被一只柔软的手拍了拍肩头,花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出去以后,要好好过日子,白头偕老,儿孙满堂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鹭娘咬着嘴唇,努力不让泪珠儿滑落,抖着肩点了点头。大红盖头披下,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