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泡在温水中长舒一口气,心中直感叹这京城繁华迷眼之地,果真什么样的人都有,漫长的九年过去了,竟然都没发现还有如此一类不可理喻之人。
晚饭沈渊并没什么胃口,只吃了两勺莲子红豆沙,觉得腻就放下了,一道鲜蘑菜心还算合口,又喝了碗炖得软烂的莲藕排骨汤,吃了几块切好的瓜果,就叫撤下去了。
如常洗漱过,换了寝衣散了头发,沈渊去内室看书,这次不求通透,只为静心。房间里点了小香炉,远远地搁在外间墙角架子上,温柔的栀子味道飘散开,沈渊的心也慢慢静下来了。
今天回来便匆匆忙忙的,沐浴晚饭洗漱都一气呵成了,其实这会天才刚刚擦黑。沈渊手指扣着书页,轻声叫绯月倒茶来,接过来喝了口,其实并不口渴,捧着小茶碗又开始想些闲事。
后日兄长就要走了,给他做的针线估计来不及了,那就等下次吧,再做些别的什么物件一起给他;再过几日就该裁制冬衣,听说今年新时兴一种东北边来的流光云纹锦;许久不染蔻丹,得空了染一染,弹琵琶时十指嫣红翻飞的样子应该很好看……
正到处想得没边,外间响起一阵敲门声,有个小丫鬟来传话,说是离公子来了,正在楼下厅里等。
“雪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