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公子,真正不知人间疾苦的,其实是你啊!”
沈渊放下袖口,抽回剑转回来坐下,将剑平放在腿上,低头整理着衣袖,便是不肯再看陆子青一眼:“五年又如何?四年前你被我打晕,就该当是重新活了一次,只当这五年是再给你个机会,将来再考便不只是榜眼,没准就能高中状元了?眼下只剩一年,你自己好生思量吧。”
陆子青沉默了许久,时不时抬头看沈渊几眼,最后沉沉垂下脑袋去,一直不开口说话。沈渊也不看他,专心整理完袖口就开始整理剑穗,这平安扣是墨觞鸳跪上长生观求来,又亲自做成剑穗给她系上。那段日子,墨觞鸳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,膝盖落下了病根,沈渊记在了心上。
墨觞鸳为何这样苦心孤诣做个剑穗?还不是因为那陆老板来闹事,要害了她的性命么。
那天她听见外面吵闹,知道必定是出事了,十有八九与被扔出去的登徒子有关。她也没带怕的,拔剑而出,打翻了两个纠缠着墨觞鸳的小喽啰,把陆老板那色厉内荏的老东西吓得不轻。
陆家的喽啰们倒是敬业,围上来就要动手,一个两个都高高举着明晃晃的刀斧。这一来,连看热闹的人都吓得不敢上前,沈渊却面不改色,只管挥剑一一砍翻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