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清高,何至于抛头露面谋生计,又何至于被人钳着灌酒。”沈渊也没顾忌还当着客人的面,随口说出心中所想。她这话其实也经不起推敲,若说抛头露面,冷香阁中哪一个不是如此?若说清高,她自己更是首当其冲了。
顾钊不会听不出她话中纰漏,但是并没有指出,自己抬手又倒了茶,侧过身饶有兴致地继续看楼下情形。看了一会,似乎发现什么有趣之处,起身又站到栏杆前,还挥挥手示意沈渊过去一同看。
“怎么了?”沈渊心里疑惑,顾钊虽然为人幽默,却也不至于不着调爱窥探戏谑他人私隐。待她过去,顺着其扶上栏杆之手动作极小所指的方向一看,不由得连连摇头纳罕——
那歌女已经换了地方,离着中间的花台近了些,不过这一次却是被两个客人夹在中间,刚要给左边那个敬酒,又被右边那个拉扯着灌酒,脸上的表情起初还有几分矜持,这一来彻底挂不住了,只能又尴尬又谄媚地迎合,一不留神,酒全洒到了身上。
那歌女穿的衣服本就清凉,被酒一泼,轻薄的银条白纱衫几乎成了透明色,紧紧贴着里面的赤色抹胸。那歌女显然慌了,用手去捂胸口,又被左边那个客人拽住手臂,扯过洁白柔荑去一顿揉搓,硬塞进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