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了?她也只是摇头,闷了句‘也就是偶尔打骂两声,做丫鬟的是常事’。”
“桌上的人就都问她,真的一点都不委屈、不幸灾乐祸?她就一个劲儿摇头说不敢,还说头牌娘子已经够可怜了,不想再笑话她。温嫂子说,当时大家还都说她心善,说将来一定善有善报。”
“对了,她看见我过去,还冲我点头笑,搞得奴婢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沈渊默不作声地听完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皮肤光滑细软,吹弹可破,并没有半处瑕疵。卖香药的隆记铺子新上了几味香皂、澡豆之类,不知加了什么秘方,带不同的花果香味,用来梳洗沐浴,洗完清爽滋润,还能调理肌肤。
绯云的回话听上去还不错,那丫头虽然给人感觉木讷了些,不过么,经历了那么多事,若是还能言善辩,好像更加令人不放心。沈渊将手挪至鼻下轻嗅,手上沾染了淡淡的甜香,闻着很舒服。
“所以,她今年多大了?”沈渊问。
“说是十七,”绯云咂了咂舌,“那头牌娘子也才十八呀!咱们都是从小跟着姑娘的,可到了这,从楼里挑丫鬟,哪有这么大的。”
话音未落,沈渊倏地抬头,淡淡瞥给她一眼:“以后不要叫头牌娘子了,观莺犯错受罚,已经算不得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