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沈渊醒了,洗漱完开始梳头时,绯云才敢说起这事。她家小姐明显还没睡够,懒得理会,心不在焉地“哦”了一声,吩咐她梳个双螺就好,等下若要继续睡,也不用再拆一次了。
“姑娘!”绯云一听“继续睡”,生怕沈渊要误了事,忙提醒她:“昨天那个丫鬟过来了,说是小姐叫她来的,小姐要见吗?”
“哦……”沈渊挑着耳坠,似是随口一答,手下“啪”一下干脆利落地将一只八瓣金莲花座翡翠耳环扣在妆台上,原本半垂着眼帘无精打采的桃花眼瞬间睁开,吓得绯云双手一哆嗦,险些弄掉了梳子。
“别梳了,去叫她过来。”沈渊很淡定地向后伸手接过梳子,又挑过一绺头发,自己一点点地梳理着发梢。
等到有人回来时,走在前面带路的已经变成了绯月,走路有些一瘸一拐,说叫绯云去厨房传早饭了,自己过来伺候着梳头穿衣。彩云跟在后面,交握着手低着头,自觉立在外间等着。
“梳个双螺,梳高些。”沈渊递给绯月梳子,顺带瞥了一眼外面的彩云,吩咐她走近些回话。
过了一夜,沈渊主仆三个都眼底乌青,伤的伤、熬的熬,她这个主还在观莺处冻了半夜有些伤风,彩云倒是精神头好了不少,换了一身半旧的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