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君,赎了身接出去,不失为个好归宿。
“奴婢愿意留下!”彩云不假思索地选了后者。她也清醒的,出了冷香阁的门,又能往何处去?她不过是亲爹娘都不要了的累赘,留下还能有一碗饭吃,出去了,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绯月已经给沈渊梳好了头,正往上插珠花。
“这个好不好?”丫鬟拿起一支钗,是银白米珠点鹅黄蕊的攒珠玫瑰。沈渊点点头,继续与彩云问话,和从前对温颜儿说的差不多,而彩云的回答也大差不离,无非是心甘情愿做花牌,绝不哭哭啼啼,矫情忸怩。
沈渊朝着妆台桌面扬扬下巴,绯月立刻会意,将那对翡翠耳环帮她戴上。她又嘱咐了绯月去拿衣服,自己站起来身,瞥一眼彩云道:“你过来。绯月腿脚受了伤,行动不便,你帮她一起给我换衣服。”
“是。”彩云低着头快步上前,蹲下身为沈渊解下寝衣,接过雪白的中衣帮她穿上,又蹲着仔细地系上姜黄色的素面抽褶裙,绯月立在一旁服侍着罩上琵琶袖的纱面交领大袄,彩云半蹲着身子系上系带。
这期间,绯云也回来了,里边穿好了衣裳,外间已经摆好了早饭。沈渊不说话,彩云也很自觉地跟着绯月一起伺候早饭,绯云去收拾床铺,抱着昨天弄脏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