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靠自己再近些,逼着她别无选择撑上自己肩头,逼着她与自己对视。
他是真的生气了吧?沈渊清清楚楚地看到,折扇公子深潭一般的眼底终于起了涟漪,像两团小火苗似的,正跃跃欲试地要冲破束缚,跳出来将她的冷漠烧得干干净净。
沈渊不欲争执,于是也不喊痛,只在唇边眼角各含了真假掺半的苦笑,与他缓缓道来:“公子错了,晏儿不知。这世上,女子活得大多辛苦,稍有一步行差踏错,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了。我虽为冷香阁中人,也少不得要谨小慎微地活着,公子可还记得,我与那陆家少爷所说,险些被他父亲发卖一事?”
言及此处,沈渊的目光黯了下去,见折扇点头,方继续说下去。
“从那时我便明白过来,冷香阁再自诩风雅,也还是个寻欢作乐的地儿;冷香阁的墨觞晏再清高,也还是个……”后面的话,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,目光中少不得就多了几分真切的哀戚。
“别说了!”折扇公子及时打断了她,望了她一阵,自己先叹起来气,松开手替她拢好氅衣门襟,再开口语气已放软了许多:“冷不冷?山上总是比山下凉些……”他想再另寻话题的,可一对上墨觞晏那双眼睛,他就浑身不自在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