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一切都能重来就好了……沈渊紧紧合上眼帘,努力不让泪珠掉出来,她躲在这座青楼里,为的不过是苟且偏安,不想再失去眼皮底下的任何,不想踏出去受别人的品头论足。如果连这点小小的安逸都保不住了,那她这许多年的蛰伏,还有什么意思?
绯月与绯云守在外间,见她们主子这般,两下对视了几眼,终究未敢进来惊动。沈渊闷在被子里,胡乱想着理不清的头绪,不知不觉也睡着了。她记得,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醒来时已是满脸泪痕。
梦里似是西北,却不是小时候随墨觞鸳去的草场。雕墙峻宇,飞阁流丹,沈渊猜想着,这大约就她是最初的家吧,被尘封在记忆最深处,只有在梦中才得重回。沈渊早已经不记得布局,只能踩着脚下铺路的鱼戏莲花小青石板,一路摸索着前行,不知在找寻什么,也不知为何,走得跌跌撞撞。
她很努力地睁大眼睛,想看清楚家的样子,看清楚一砖一瓦、一草一木,她甚至希冀着,也许可以找到父亲母亲,唤一声“爹爹、娘亲”,牢牢记住他们的音容笑貌。
她寻了许久,身边的景象明明触手可及,却总是拢着一团迷雾,她能够看清楚的,只有眼前的方寸之地。沈渊开始害怕,怕这是一个局,以她思念故土情切为饵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