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完了两年药,沈渊也不大爱哭了,又过了一年,沈涵被调回西北去,沈渊舍不得他走,却也挽留不得。沈涵难得地不那么耿直了一次,揽了沈渊在怀,两个人靠在一起,在沈府后山上亭子里看了一晚上星星月亮。
“守西北的人,还是得姓沈。”第二天天刚擦亮,沈涵以为沈渊睡着了,摸一摸怀中人的脸,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“还得是,咱们这个‘沈’……”怀里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,像熟睡着的猫儿嘤咛,吓了沈涵一跳。他低头去看,他妹妹的确睡着,刚才那一声,或许是她梦半醒时听见了,随口答的一句。
沈渊的手很凉,他一个习惯了西北风霜的人,也觉得凉气侵髓。
沈将军不能理解沈渊在固执什么。分开的时间太久,寻到妹妹之前,他想过很多种可能,每一样都比落入青楼坏得多。沈渊不知道,沈家长居西北,是不爱理会所谓清贵礼教的,只要能手足团聚,旁人会如何说三道四,他其实一丁点儿都不在乎。
沈渊十六岁那年,出了那么一桩事,他愤怒极了,头一次将心思用在了对付一个市井草民上。沈渊拦住了他,不许他去。四年过去了,沈涵仍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,事情仿佛悄无声息得到了解决。陆家接连衰败不是他做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