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日后徒生烦恼,他并未向离雪城隐瞒。他做好了坏的打算,未料雪城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。
雪城只是从容以言:“沈兄不必为此忧心,我在家乡时曾见过这种病症,只需精心调养,一切皆不妨事。”他说话时,眉目间似有三春暖阳,“渊妹妹若病发艰难,我陪着她便是了。”
他目光平和,不见热切的诚恳,反倒愈见真实,沈涵方才安了心。
沈渊对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知之甚少,她感动于沈涵将她焐在心口,亦感动于雪城触及她冰冷指尖时不曾松手。她以为自己这寒毒之身世间罕见,如何猜得到,还有另一个女子忍受着超过她千百倍的折磨。
她更不可能猜得到,也不可能相信,那个女子,就是她许多年百思不得其解的、雪城不可碰触的禁忌。离雪城那一番话啊,并非为了取信于沈涵而编排,他当真见过一个周身冰凉的女子,沈渊与之相比,竟已经是温暖许多。
于是落在沈家姑娘眼中的,是这两个男人无言的守护,还有墨觞鸳无微不至的疼爱,这让她渐渐学会了释怀。既然那位老女医说了,可保一生无虞,寒毒不寒毒的,也就随意吧,没准身上冷到了极致,心里就不会那么冷了吧?
“姑娘福德无量的。”绯月的声音将她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