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一人脑门上给了个爆栗子。等两个小丫鬟捧了食盒和紫砂小罐来,在榻桌上摆好了饭,绯月两个与她们一同退出去,回屋净过了手,又拿了果子给两个小的吃,这才跑跑跳跳三步并两步地回来,带好门,与沈渊一同围坐在软榻边上。
绯云搬把凳子坐在榻前,殷勤地给自己两个盛汤添饭,招呼着绯月快来;绯月先去拨了拨暖炉中炭灰,回来端着个竹编小筐往热水里撒了干花瓣,而后绕到榻桌另一边,饶有兴致地端着碗一同听热闹。
绯云蹲着身,有模有样地清了清嗓子开了腔:“其实呢……还是那位观莺姑娘作出来的妖。”她小心打量了一眼沈渊神色,见其并未显出厌恶,才继续说下去,“姑娘不是吩咐了厨房,饮食上不要刻意亏待她么?奴婢方才去厨房时,见他们还没歇了灶,几个婆子正围在一起发愁,一个说‘做了她也不吃,平白糟蹋东西’,另一个说‘好歹是条性命,上头也吩咐了的,咱们总不好怠慢’。奴婢听着,这不就是在讲观莺么?就多嘴问了一句,结果还真是。”
绯月忍不住插了句嘴:“她又怎样了?难不成,她还当自己是头牌娘子,嫌弃饭食不好,给厨房脸子瞧了?”
绯云一边讲,一边往米饭里浇些菜汤拌着,听见绯月问,正好歇了歇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