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快忘了上一次看到哪里。她做事情不喜欢半途而废,大不了一点一点从头来过。烛光有点暗,她取了小银剪子,又自己动手剪了剪烛花,小火苗又有了精神,足以照亮这一方小小桌上天地。
晨起拥炉,灯下读书,沈渊颊边抿出了一对小酒窝,暗道饶是自己年少的时候都没这样勤奋过。
面前摊开着书页,不断跳跃在脑海中的却都是昨晚上绯云讲的故事,要不就是绯月何时才能煮好肉桂茶回来,总之落不进书中就是了。
其实沈渊心中也早已明了,这本书中所讲所述的都太过缥缈虚幻,实非打鱼晒网能有所领略,更不敢谈一句修行——若要较一较真,就她这样的一个人,患得患失,任性而行,自己都时常看不过眼,又能投到哪个祖师真神的座下去?
于是便要想起顾锦川,那个据说走遍了大半个苍梧的男子。她不知道在二人相识之前,那几年里面对方都经历了些什么,才能悟出些所谓的“境界”来。沈渊按着书页,对着烛火又走起了神。她是真心羡慕顾医师的,不为窥探天机,只为一份洒脱随性。
她何尝不想如对方一样,天高海阔地走出去呢?始终未敢迈出那一步,因为彷徨恐惧,所以只能退缩,她坚信凡事不过三,如今墨觞鸳很好,沈涵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