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柔,过耳难忘。
没错了……正是观莺被送去后院那天,她和顾钊在楼上说话的时候,厅里唱《桃夭》的那个歌女,似乎叫长欢的。
“是谁?”歌声乍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质问。主仆三个看过去,唱歌的女子正微微扬着下巴,半噘着嘴唇,颇为矜持地双手握在身前,睁着一双妙目看向这边来。
绯云先笑了,嗤嗤几声从喉咙里钻出来,显然是压制得狠了再也藏不住。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,对方的脸色便要拉下来,瞪了绯云一眼。绯月还好,至少表面上还算镇定,轻轻拉了拉绯云的袖子,示意她收一收,自己清清嗓子向那歌女道:“这是咱们的小阁主,墨觞娘子。”
歌女的脸色又有了变化,眼皮松了松,嘴角也动了动,想做成一个笑脸,做到一半又矜持起来,抿抿嘴唇,收着尖尖的下巴,亦不忘端平了宽大的袖口。做完这一切,她才迈着婀娜的步子,盈盈走过来曲膝行了一礼。
“妾身离枝,见过小姐。”
这个歌女显然自视过高了,又有过从前花厅里的事,沈渊已经心生不悦,遂也不说叫她起来。歌女倒也不算假装清高,还有几分气性,一直弯着膝盖,硬是不吭一声。
沈渊想起州来山庄里驯顺乖巧的胡姬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