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过路肥主儿,得了这稀罕物件,权作见面礼。彼时沈渊只是孩子,也不认得好与坏,逃出生天后,她多年不肯摘下,只当留个念想。
“绯月,替我摘了,揉一揉吧。”放下茶盏,她慵懒地挪一挪身子,向小桌上伸出手。
戒指摩擦皮肤,有点发涩,翡翠螭龙碧绿秾艳,正中珠子近乎一团墨色,趁得手指愈发苍白,转个圈儿却是白璧耀目无暇,深浅交错,氤氲流华,俨然只有造化神秀,才出得这样世上罕见的珍奇。
向来天下女子多用凤凰,便是苍梧喜雀神,大殿上那最尊贵的冠服装点的是四尾朱雀,却不曾听闻以龙为饰。沈渊闲时也曾疑惑,若如寨主所言,戒指是从个富户处得来,倒是什么人家,竟这般与众不同?
丫鬟搽了花油轻搓按揉,茉莉香味飘散开,屋里更觉温暖如春。外头应当是起了风,算不上猎猎呼啸,也已足够掩盖沈离枝的叫喊。沈渊闭目养神,几日来身上原本不爽利,在养母房中做了出好戏,更觉得累,不管有再多事,眼下她也不愿多思了。
绯云早一步被打发去了厨房,经过后院难免听见吵闹、看见一片混乱。沈渊嘱咐过她,只作什么都没发生,顾好自己的活计。旁的人没得主子吩咐,更有阁主授意杀鸡儆猴,围观的渐渐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