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在前的歌女穿一件绿衣裳,抽回手,蹲下身和沈离枝对视,她后头的小姐妹立刻跟上一句:“春溪姐姐错了,我可听说长欢学问大,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儿,叫什么……离枝!这会子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名唤春溪的绿衣歌女抬一抬腕,以袖掩口作娇嗔状:“哟,还真是了,离枝妹妹,大冷天儿的,被罚在大院子里打耳光,丢的可是自己的脸面。从前你满口清高、贵重,姐妹们都自愧不如,怎么好端端忽然要想不开,也琢磨着和我们这些下三流的抢起生意来?”
既有了出头鸟,人群中的讥笑声更肆无忌惮起来,赵妈妈也不理会。沈离枝脸蛋涨红,深深低着头,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却瞪得极大。春溪试探着,见她始终不作声,还当是不敢还嘴,扶着膝盖正要起来,却被一头掀翻在地。
“哎呀!你!啊——你个贱妇,你混蛋!”
春溪毫无防备,摔得生疼,连带着将后头的人也撞了个四脚朝天。还没来得及坐起身,一口唾沫已经吐到了她脸上。
是沈离枝,全然不再顾忌何为矜持,也学起了市井泼妇的惯用伎俩。女人之间的厮打往往会变成一片混乱,沈离枝身量不高,却实打实发了泼辣劲头,一下一下狠狠撞着对手。春溪做惯了领头,也不甘吃亏,瞄准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