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个人左右开弓,牢牢架住离枝双臂,其余的人争先恐后向前伸出手,三两下剥了她外衫,雪白的臂膀暴露在寒风冷地里,激起一阵颤栗。
“真以为谁都惯着你了?呸!扒了你这假清高,还不是一样的货色!”喧闹中不知是哪个女子冲上前,尖锐声调压过众人:“姐妹们,咱们早就忍够了,是不是!今天,当着妈妈的面儿,也让这位大小姐知道知道,进了这地方,该是个什么样。”
字字句句犹如导火索,引着一众女子纷纷伸出臂膀,争着上前羞辱沈离枝一把。沈离枝脸上很快添了几道抓痕,松散的发辫彻底蓬乱,拧着脖子,不断向后躲闪,喉咙许是喊哑了,发不出叫喊,只有几声粗粝的嘶咽,天干气冷,声音也发散不开。
“咯咯,咯……”嘈杂中穿插进突兀的笑声,却是早已落魄的观莺,听见动静,扒着窗沿露出半张面孔,挂着古怪神情。
果真是好个冷香阁——从前的头牌娘子想,折损了她一个且不够的,谁要出风头,都是差不多的下场。
她属实想不明白,冷香阁不过烟花柳巷的地界罢了,再如何自诩风雅,不流于俗,何至于总有这样那样的奇怪规矩?还有那花魁墨觞晏,也忒不像个风尘女子样子了些。
“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