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在哪里?”
终于一声喝问劈头过来,温颜儿与沈离枝两个俱是脖子一缩。前者忙不迭放下身子,回头一看,却是后院那位姓商的妈妈。
冷香阁的众多管事中,商妈妈的脾气算是上上好的,两个女子在弄些什么名堂,她远远地上眼一瞧,早已经了然于心。温颜儿战战兢兢,不敢靠近,闷闷一声跪在她两步开外,连连告饶,直说再也不敢犯了。
“商妈妈!里头是我姐姐,我只是说几句话,安慰安慰她……挨打挨骂,奴婢都愿意!只求妈妈可怜我,不要叫主子们知道了。”
沈离枝瑟缩在屋内,听着外头的动静,一阵阵只是心惊肉跳。与她对比鲜明的是观莺,早不知何时伸展开腿脚,懒洋洋拥着衣被、靠着墙根,满脸都是毫不在意。
“你怕什么?且听着吧,咱们这位商妈妈,看着怪唬人的,其实也是个软肠子。”观莺伸出手,敲了敲身边砖石,刻意说与沈离枝听。
后者扭头看了她一眼,目光闪烁不定,不知是否听进了耳。观莺懒得多费口舌,合了眼只管自己歇着舒服些。
外头温颜儿哭求一番,并不见商妈妈伸手搀扶,或者说一句软和话。比之前些年,商妈妈年岁渐长,面相也添严厉。温颜儿不闻声色